跑路了

【贺文】中秋

时间点大概是老祖羡时期,叛逃江家后。

炒鸡渣。

挺早以前写的了,好像是第一篇同人文吧。

算是入圈文了吧。

昨天有点事就没来得及发,祝大家中秋快乐。

(话说中秋发刀子会不会被打,还这么晚才发出来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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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的街灯亮了,如同天空中实际无比繁华的点点明星。 

魏无羡矗立于乱葬岗的山尖之上,眺望着山脚那近在咫尺但又离他无比遥远的小镇,嘴角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。这番景象他看了一遍又一遍,百看不厌。不知怎的,她他总能在这里,找到丝丝若有若无的安慰。是内心空茫么,亦或思念繁华? 

他不是神,而是人;就是神,也会想家的吧。 

“唉。”轻叹一声,笑意收敛了几分。目光无意识划过夜空,直接无视过许许钻石,却被一抹出奇皎洁的光芒引走了注意力。温情前几日说过的话猛地浮现于他脑海之中:“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,你下山去买点东西庆祝下吧……哎,你等等啊,急什么,记得回来吃饭啊!”最后一句话已是大声喊出,自己当时急着下山玩,之后还遇到了蓝忘机,自然将温情那什么回来吃饭的话抛之脑后。 

“今天……”他的嘴角扬起一抹明显的欢愉弧度,心道,“是中秋节啊。” 

云梦的中秋,总是很热闹的,各式花灯从头摆到尾,隐隐比那元宵还要再美,再盛上几分,也很符合江氏的风格。整个莲花坞的弟子连桌宴上齐聚一堂,吵吵嚷嚷,好不快活。 

“江澄,来,喝,继续喝!”魏无羡手持一坛桂花酿,仰头猛灌,香醇的玉液打湿了衣襟,眉眼间飘上了几分酒气。 

“切,喝就喝,谁怕谁啊!”江澄同样不甘示弱,但比起魏无羡的风轻云淡,他的脸庞已染上一抹桃红。 

“嘿,江澄你输了,你他妈脸红了!” 

“才没有,你,你他妈才脸红了!” 

“大师兄,我也要跟你比一场。” 

“行行行,我可是千杯,哦不,千坛不醉!”魏无羡大笑道,一口饮尽坛中的酒,冷不防被江澄从背后一推:“吹什么吹,我还没输呢!” 

有是几坛美酒下肚,魏无羡半瘫着,拍了拍身旁的酒坛子,咂嘴道:“这酒还不算烈的,想当初我在云深不知处喝的姑苏天子笑,才是正正好酒。” 

“切,这天子笑你都念叨了这么久了,也不见你带几坛回来。”江澄一翻身,用脚勾起魏无羡身边的一个酒坛,顺带踹了他一脚。 

“这不没空吗?等下次有时间,我不仅带酒回来,还要把那个小古板也抓来,给他硬灌也要灌几口酒试试。”魏无羡脚一蹬,扑向江澄,像模像样地和他抢起来酒坛,一招一式引得旁边几个师弟连连喝彩。期间还夹杂着江澄的骂声:“这个时候你他妈还想着蓝忘机,真是见了鬼了。” 

“没办法,蓝湛他好玩嘛。”魏无羡一掌劈向江澄的手腕,随即又是反手一拍,酒坛飞上半空。 

两人抢得正起劲,一阵温婉的女声由远而近地传来:“阿羡,阿澄,别闹了,该放花灯了。” 

紫裙飘飘,来者,正是江厌离。 

放花灯,一向是云梦中秋节的传统。据说,只要将写着愿望的纸条系在花灯上飞向天空,被可以实现,当然,前提是不能被他人看见。江厌离曾给魏无羡讲过这习俗的由来,但他当时压根就没心思去记——终究还是少年心性,由来什么的不重要,好玩就行。 

当然,好玩的不是看着写好愿望的花灯飞上天空——虽然几百个花灯同时升天也是个奇观——而是想尽办法去偷看别人的纸条。无比默契而配合的是,每个人都小心翼翼,绞尽脑汁护住自己的纸条,将这出老套的好戏不厌其烦地上演一遍又一遍。 

事实上,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早已不相信这些骗小孩的把戏,但不求其它,只求不失那份少年的活泼与稚气。 

“好嘞师姐!”魏无羡高声应道,一踩江澄的肩,揽住了酒坛。 

湖边,兴致勃勃的几个师兄弟一马当先跑到了码头,当然,也并非都是真的兴致勃勃。 

“魏无羡——” 

江澄趁着江枫眠和虞紫鸢还落在后头跟其他长辈们聊天没跟上来,如饿虎扑食般跃向了蹲在一旁写纸条的魏无羡,他那紫色盛装的左肩处,还留着个淡淡的脏脚印。 

“哎哎哎江澄你——” 

“哗啦——” 

“噗”,魏无羡有些狼狈地从水中浮起,手中的纸条早已不知所踪。他一转头,刚好看见了江澄那同样冒出水面的头。 

“不是,你怎么也下来了?” 

“不是,我怎么也下来了?” 

两人呆若木鸡地对视一眼,异口同声道,心里仿佛有一万只羊驼奔过。 

其实真相很简单。 

魏无羡在听见那声怒喝时,下意识想起身躲闪,却没料到脚下一滑,向莲塘摔去。而江澄反应过来想刹车,倒也来不及了,只好也同样一头栽在魏无羡身上,两人双双落入水中。 

非常悲剧的一个故事,鼓掌。 

    不远的,传来了虞紫鸢一声高声怒骂,分明是察觉到了动静:“魏婴,你又在搞什么鬼!” 

“魏无羡,你又在搞什么鬼!”不远的,是温情怒气冲冲的叫骂。 

现实与回忆的骤然碰撞,将魏无羡猛地惊醒。 

他又似是愣神了片刻,摇摇头,苦笑着叹了口气。莲花坞什么的,反正都过去了,反正都回不去了,干脆就……别想了吧。 

那种生活,本就不该属于自己。 

“哎,来了来了,急什么急嘛!”他若无其事般应道,可转身离去时,却又似恋恋不舍般望了眼深蓝空中的圆月一轮。 

幼时曾无数次希望的梦想成真,现在想来,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。 

毕竟他的愿望,一直都是莲花坞安好啊。 

一身皂衣,隐于墨色之中。 

——END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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